内容摘要: 可欲者不是别的,就是道德情感,但情感是人心所固有的,就是心之所存,有什么可欲、不可欲的问题呢?因为孟子所说的欲,不是对心之外的某种对象有所欲求,而是我的情感的目的性的自我实现的心理机能,才能说成是欲。
可欲者不是别的,就是道德情感,但情感是人心所固有的,就是心之所存,有什么可欲、不可欲的问题呢?因为孟子所说的欲,不是对心之外的某种对象有所欲求,而是我的情感的目的性的自我实现的心理机能,才能说成是欲。
柏拉图重视理性,主张理性有权驾驭情感,但他认为,人并不能完全认识善的理念,只能不断接近它,而永远不能达到它。他在《补格物致知传》中又说:所谓致知在格物者,言欲致吾之知,在即物而穷其理也。
盖吾之性,本天之理也,而天下之物理,亦同此理也。仁义之性最初是由爱亲、敬兄而来的,仁义礼智之智最初也是对爱亲、敬兄之知,智与仁义本来就不是分开的。如果说,孔子之后,荀子由重视耳目见闻之知而走向客观化、外在化的礼治学说。[48] 见《张子正蒙注》卷三、卷四。从认识论的意义上说,耳目之官作为认识主体的一部分,可以获得感觉经验即知觉,即便是经验知识不可靠,容易受欺骗(如同西方某些理性主义哲学家所说),也不能说是蔽于物,而只能说是耳目之官不可靠,因而所得的认识不可靠。
因此,自然之物的价值决不只是对人有用的实用价值,而是自身所具有的内在价值。朱熹对理进行过多种解释,至少提出过自然之理、所以然之理、所当然之理、必然之理和使之然者这样一些规定,但他并没有明确提出物理与性理之区分,我们只能从他的论述中进行一些分析。[9]看花与未看花正是言动静的,言所遇之时的。
见草木之摧折而必有悯恤之心焉,是其仁之与草木而为一体也。万物之生生不息,就是吾仁之流行,无有不知者,这个知就是良知。盖良知只是一个天理自然明觉发现处,只是一个真诚恻怛,便是他本体。什么是大人之学呢?就是天地万物一体之学。
人与禽兽、草木同是爱的,这是普遍性,即同有不忍之心。这绝不是说,人可以不要利益而只能在天理中生存。
因此,他既反对外心而求理,亦反对遗物而求理。父子兄弟之爱,便是人心生意发端处。岂惟草木瓦石为然,天地无人的良知,亦不可为天地矣。王阳明只举出养亲、祭祀、燕宾客,并没有说可以随便宰而食之。
既然如此,为什么又说人的良知就是草木瓦石以至天地万物的良知呢?这正是王阳明哲学的主体性之所在。观花是一种审美活动,不是认识活动。这是生命存在的主体性,人与万物是完全统一的,不是对立的。[14] 王阳明的义内之说,仍然是情感意向性理论。
贝克莱的存在即被感知是在近代认识论学说的背景下提出来的,是从主体与客体、认识与被认识的关系立论的。性无不善,故知无不良[27],此所谓善性,就是生生之理即仁。
天地生物是普遍的,一视同仁的,并无偏爱与特别的目的。真己并不是丧失我,但不是与外物相互对立的自我,而是与万物生命相连、相通的真我。
人的良知虽是生命发窍之最精处,但其他生命未必毫无发窍,或者毫无生命的潜能。王阳明和程颢、朱熹一样,认为仁爱应当从父子兄弟之爱开始,但这只是发端处而不是仁之全部。这所谓对象物,不是认识的对象,而是整个生命存在的组成部分。[8] 友人的问题也就是一般人容易产生的问题,无心外物的说法容易使人产生物存在于心中这样的疑问,王阳明的回答却是从感应上说的。朱子虽说人之为学,心与理而已,但是按照朱子的方法去格,却未免已启学着心理为二之弊[15],即容易离开道德目的而滑向外在的知识之学。之所以能够感应是由于人与天地万物、草木禽兽以至瓦石之类,是一体或同体的。
审美主体与审美对象感应之后,便能产生情景合一之美。只为同此一气,故能相通耳。
[23] 这样说来,天地万物都是由良知创造的。良知之灵,不是灵魂实体,而是人与万物共有的生理、生意之发现处或发窍之最精处,而为人所独得者。
所以说:生之谓性,生字即是气字。它在家庭、社会、自然之间,既承认其特殊性、差异性,又重视其统一性、整体性,从总体上说,是一个整体论的生态哲学。
但这所谓主宰不是控制、征服自然界,正好相反,是使自然界沿着生理的方向生生不息、发育流行。但是,天地生理自然流行发育有一个发现处,此发现处就是人心之明觉即良知,换句话说,天理即生理之自然流行是在良知即灵明中实现的。所谓良知只是个是非之心,正是从好恶上说的,好恶是从仁不仁上说的。有了蔽,人与万物便有分隔而不能相通,便有隘陋而不能爱物。
[1] 所谓入门下手处,就是在格物之学的方法上,二人有不同解释。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,非意之也,其心之仁本若是,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。
《大学》所谓厚薄,是良知上自然的条理,不可逾越,此便谓之义。[19] 王阳明特别强调人与万物同此一气、一气流行,就是从生上说的。
物还可以广义地说成是事物,包括客观存在的各种物。阳明所说的意是指意向活动,意之所在是指意向活动的存在场所及其对象,但不是纯粹的对象物。
情在景中,景在情中,不可分离,这时说花树在心中是完全可以成立的。一、何谓心外无物 王阳明哲学的一个基本出发点是心外无物。动静者所遇之时,心之本体固无分于动静也。但是,差异性与普遍性是能够统一的,万物一体说就是差异中的普遍,普遍之中有差异。
……世之君子惟务致其良知,则自能公是非,同好恶,视人犹己,视国犹家,而以天地万物为一体,求天下无治,不可得矣。夫人者天地之心,天地万物本吾一体者也。
但是,由于理在于心而心是理的凝聚之主宰,故格物者只能求之于心。爱而忍心,这可以说是人类生存中不可避免的,也可以说是自然演化中的必然现象,故又被说成是良知上自然的条理。
只有意成为对象物的观念,才有物的存在与否的问题,或者是观念反映物,或者是观念加之于物或组织物(如康德),或者观念便是存在物(如贝克莱)。有人问良知如何是心之本体,阳明回答说,知是理之灵处。
声明:[17] 情者,感而自然,不待事而后生之者也[18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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